[原创] 爱不起,被爱不来
文/猫咪
云层飘卷,秋虫呢喃。小宇坐在门槛,无精打采。气息烦闷,天空云层不断加厚,黑压压直朝小宇逼来。小宇无动于衷,捡根树枝狠狠丢出去,把旁边睡觉的大黄狗丢得惊诧抹眼,嗯嗯叫挪动位置,趴着又睡它的美梦去了.
隔壁的二叔匆匆冲出外面,把大黄狗噌得跳起来,竖起两耳朵听:“小宇,傻坐着呢?你娘叫你收被子你咋还不收呢?天滴滴嗒嗒快下呐!”小宇被这么一喊,猛地惊醒,娘出门前千交待万交待,叫他记得收被子。
等小宇冲到篱笆墙,雨下象跟柱子一般大。抢了一张棉被,还有一张湿漉漉的。小黄狗在客厅瞪着两眼看,娘回来终于把他痛骂了一顿,“我怎么交待你的?你就整天昏头昏脑的!咋那么没出息?”
“娘。。。”
“小宇,我不是爱骂你,小娟这丫头能看得上你吗?”
“不是她能不能看得上我?是我对不住她!她待我这么好,如今要把我扔下,我放不下!”
“你放不下也得放。你二叔给你介绍稳稳当当的姻缘,是你和你娘这辈修来的福!你未听你二叔说,姑娘多少人争着要?她看上你娘家什么,什么也没有,连这二张被子,都是老辈人留下来,晒了用,用了晒!你咋得那么修福呢?看你勤快,看你长得可以!”
“妈,你就别夸我了,你儿几斤几两,你还不知吗?”
“小宇啊,妈不是吹你。你都是多大的人了?家里有家里的规距,你要城里租房结婚我不拦你,但是家里的大大小小必须我来作主。你爸死得早,除了你,我再也没有好牵挂的了!”
“棉被已经弄湿,你不扔了吗?”
“扔!扔!你啥好扔的?我不待你们回来一天,有个睡觉的地方吗?”
“妈,买过新的呢!”
“别跟我争着!”娘很犟,被子是小宇的爹生前盖的,她舍不得扔.
小宇想,娘和爹的感情特好.可他呢?为什么他就不能爱小娟呢?难道现在的人都为三斗米而折腰吗?
二叔介绍的姑娘?她家有钱,小宇要的只要感情,不是钱.如果他放弃,隔壁叔婶能放过吗?他们盼着小宇长大,能娶上一室,成家立业.二叔介绍的姑娘叫小荃.两人相亲时,小宇咋就不来电?
小娟也不来了,二叔把她撵走了。小娟走的时候,哭哭啼啼的,小娟是支持他走进城里的第一位忠诚女友。在城里,她帮了他不少,一二年的过渡时期,都有她的笑声支撑!
婚姻那么残酷吗?为什么不能爱小娟!小宇痛苦死了!用手击放在床上的干棉被,他嚎啕大哭,“爹!你在上天给我指明道路吧!”
屋角似乎出现一线光明,爸的影子刻在上面,他望着他可怜的儿子,“小宇,你有二条路可走,一条,就是和小娟一起,白手起家,你们的过程就象当年我和你娘一样”
小宇回忆娘的话,“小宇,你爹是劳累死的!”娘当年从医院回来,一把抱住小宇,痛哭成声,啜泣而语“小宇,娘好苦命啊!”“娘,长大了,我要赚许多许多的钱!”“小宇,你听娘的话就好嘞!”童年的小宇含着泪点头。
小宇望着墙上的父亲泪流满面,“爹,第二条呢?”
爹叹了口气,“第二条,和小荃成婚,路走得轻便,明显背弃你对小娟的感情!小宇,爸不能给你指明方向,路在地上有二条,你自己选着走吧!”
爹说完,墙上的光亮没了。室内死寂得沉静,小宇抚着小娟送的手链阵阵痛哭。
室内传来敲门声,“小宇,你在干啥呢?一上楼没动静了?下来吃饭嘞,你二叔他们等着你一同去提亲呢!“
“娘!我不去!”小宇大颗眼泪滚落下来。门外呯啪敲门,“小宇,小宇。。”小宇始终门没开.等到没有任何声响,小宇搁纸一笔:
“娘,我决定不娶!娘,请原谅我的不孝!娘,我不在的日子,你想爸多一点!给我二年的时间,二年后我再给你答案!”小宇趁娘在和二叔商量提亲的事时,拖着行李留了张纸条踏上去城里的列车,大黄狗目送他离去。
列车上,小宇再次提笔疾驰:“小娟,抱歉!我爱你不起,因为我还不能给你什么,请原谅我去了另一座城市。”简单写好几句,铺纸又笔:
“小荃,很遗憾!你不是我想要的女子,我妈说,第一眼你看中我,你好喜欢,你说结婚后会好好爱我,要我尽快提亲。我让你失望了。我不是你爱的男人,我"被爱"不起呀!跟你在一起,我不象个男人,我施展不了我的拳脚,我从小独立,我是个男人不是吃软饭的人。我不爱你,我会活在阴影里!我选择走了,请原谅我与你不辞而别!你的条件可以允许有更好的男性与你成为伉俪!”
小宇坐在列车泪流满面写着二封信,最后他在小娟的信上多补一句,“小娟,请给我二年时间,如果你能等!如果你爱我,二年后的今天,你到车站来接我,我会亲口对你说三个字!”
小宇最后回来对小娟说了三个字.亲爱的朋友,你希望小宇说的三个字是,"失败了"还是"我爱你"?
2010-1-22 10:17 猫咪写于厦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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